——1946-1996纪念碑
宋金起
1996年8月我指挥建设的盟市共建工程,“海拉尔市中央桥”主体工程完工,初步计算大约能节省五十多万元。市人大领导提议,市四套班子研究,为了纪念海拉尔市人民政府建立五十周年,在中央桥西侧建设“海拉尔市人民政府建立五十周年纪念碑”,并征集雕塑设计。
经过雕塑设计多方案比较,经海拉尔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领导比选,报呼伦贝尔盟两个雕塑设计方案,建设资金在中央桥工程节省的资金列支。呼伦贝尔盟委盟行署领导批准了我的这个雕塑设计方案和列支意见。
“海拉尔市人民政府建立五十周年纪念碑”,9月建立在海拉尔市中央桥西桥头南侧。雕塑设计包含的政治、历史、文化、军事、地理……等元素,1945年8月东北解放,1946年7月建立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海拉尔市人民政府。
海拉尔市三山环抱一水中流战略要地;北通苏联蒙古,有滨洲线贯通,因滨洲线而发展;呼伦贝尔盟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交通枢纽;守护国门;呼伦贝尔盟首府,草原明珠;共产党领导下的海拉尔市人民政府五十周年,是团结各族人民经济社会全面发展胜利的五十年……
设计风格:抽象与具象结合,中西结合,选用传统大理石白底红花纹基座,金色不锈钢板和银色不锈钢管及球体结合。
基座前面,篆刻:蒙汉文“海拉尔市人民政府建立五十周年纪念”市委书记安国通的题字。基座背面,篆刻:设计 宋金起;施工:海拉尔市园林处,1996年9月。雕塑地面以上高:500厘米,其中基座高:180厘米,雕塑主体高:320厘米。
设计寓意: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海拉尔市人民政府,团结各族人民经济社会不断发展的五十年,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本文作者为下乡扎兰屯留守海拉尔天津知青 曾任海拉尔副市长)
他坐在悬崖的边缘
霍 秀
作者简历: 霍秀,清华附中68届初中生,1968年到山西插队,1971年考入宁夏文工团,1978年考入中国儿童艺术剧院。1980年进入影视界。1989年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学习导演和编剧,在多部电视连续剧担任执行导演,在中央电视台《文苑漫步》栏目担任主持人,北京电视台《东芝动物乐园》栏目担任总导演等。现任北京环保联合会理事,北京环保志愿者协会理事。
海,抛下岸/独自走了/只有风,翻开/你金色的扉页——海德格尔
读到海德格尔这诗,我眼前立即就晃动起三位同学的影子。其中的两位,铁生、小悦,已经静静地抛下大家,独自走了。立哲在澳洲养病,多年未见了。风吹送来带着露水的气息,悄声微语着:写吧,多少人都在写他们,你怎么还不写?知道我和他们熟悉,出铁生的纪念册时,编辑两次约稿,我都试着写了,但又觉得自己实在文笔稚幼,言不达意,撤稿了。
这件事压在我心头许久,一直觉得任务没完成,沉甸甸的内疚。此生一定要写出来,我暗下
决心。今天,终于鼓起勇气,穿过历史的小路,走过岁月的荒原,翻开多年前的故事,点亮了他们的那盏灯。
——史铁生的故事
霍 秀
周国平说过:“铁生是中国当代唯一可以称作伟大的作家,他代表了也大大提升了中国当代文学的高度。倘若没有铁生,中国当代文学将是另一种面貌,会有重大缺陷。在这个灵魂缺席的时代,我们有铁生,我们真幸运!”
铁生怎么就病成了这样?他先是双腿残疾,又患了可怕的氮质血症(肾功能逐渐衰竭,导致心血管、呼吸、消化、血液、内分泌、肌肉、骨骼等一系列系统出现临床症状),经常出现尿潴留导致肾盂积水,后来只好做了膀胱造瘘,也就是从膀胱上插一根尿管,连着脚下一个存尿的塑料小桶,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呀!实在想不开,曾三次自杀。
他在《宿命》中写道:“截至那一秒钟之前,约略十三人十八人次主动给我提过亲,其中十一回附有姑娘的照片,十一回都很漂亮,这在一定程度上或可说明问题。 然后那一秒钟来了。然后那一秒钟过去了,我原本很健壮的两条腿彻头彻尾成了两件摆设,并且日渐削瘦为两件非常难看的摆设,……我像孩子那样哭了几年,万般无奈沦为以写小说为生的人。
我已经被种在了病床上,像一棵“死不了儿”被种在花盆里那样。对那棵“死不了儿”来说世界将永远是一只花盆、一个墙角、一线天空,直至死得了为止......
我把花瓶打进痰桶,把茶杯摔进便盆,手表砸扁扔进纸篓,其余够得着的东西横扫遍地然后开始骂人,双手垫在脑后,看定了天花板,尽情尽意尽我所知的脏话向世界公布数遍,涕泪纵横直到天昏地暗时,然后累了,心如千年朽木糟成一团。偷偷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一把,全无知觉,慌得紧把手缩回深恐是调戏了别人。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了呢?”
这铁生,几年前还像个精神病人般抑郁狂躁,几年后突然就凤凰涅槃,断翅飞翔了!
他是怎样与自己和解,接受了残疾的现状?也许,是母亲的去世让他幡然醒悟,也许,是地坛的四季兴衰给了他启示,他觉得,地坛是历代帝王“敬畏天地和拜祭祖先”的神圣场所,如今却荒芜的像一片野地,想到自己和古代帝王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于是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
铁生只上过两年中学,两年的班主任都是王玉田老师。王老师是著名的词曲作家,是位艺术家,也是全校所有班级的音乐老师。在学校,他组建了军乐队,民乐队,交响乐队,话剧队,舞蹈队合唱队等,还自编自导了一个大型音乐舞蹈剧,对清华附中的同学们来说,王老师就像童话中的幸福鸟,他飞到哪儿,哪儿就有了歌声音乐和欢笑。
八十年代返校时,王玉田老师和我说:“我们班的同学史铁生,你一定要认识一下,他的腿残疾了,但是人很坚强,写了很多好文章,你有时间到他家去看看他吧,他出不了门,特别希望有人和他聊天,你们肯定聊得来。”
王老师的嘱托我是一定要完成的,于是,和同学去了铁生家。他家在雍和宫大街26号的一个平房小院里,日子孤独荒凉清苦,老父亲有些驼背,不笑也不爱说话,非常辛苦地照料着铁生。但铁生的精神很不错,他笑眯眯地和我们聊着家长里短,那时我在影视界,他 饶有兴趣地问起电影的制作流程,演员拍戏时的苦恼和快乐。我觉得,他已经学会了与自己平和地相处,与残疾和解,宽厚的笑容栽种在脸上。灵魂的锈迹已逐渐从病弱的身体中褪去,他学会了并通过写作让自己拥有更深刻更坚强辽阔的灵魂。
再去就是九十年代初春节期间,知道作协给他分了房子,拥有了奢侈的三居室。我打了个电话:“铁生,我们过年来看你和新家呀,想要点儿什么宝贝?星星还是月亮?”他说:“太欢迎了。月亮暂时不考虑,咱琢磨点儿别的。我特想小时候玩儿的竹子编的风车,迎着风能转的那种,你能买到吗?”
为了铁生的这个念想,大年初二我就跑到了厂甸,人海中东寻西觅,还真就买到了这宝贝,小心翼翼地拿着,就像抱着自己的娃。铁生一定想到了懵懵懂懂的童年,小手举着风车在胡同里快乐地跑着,风车在手中发出嗡嗡的迷人响声,跑呀跑,是用脚跑.....
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史铁生
大年初四,和几位同学驱车来到了水碓子。这里是一大片毫无特色的灰色楼群,他家藏在里面的中间,非常难找。铁生不厌其烦地告诉我:“这儿有好多路口,你从金台路掉头往西走,找到那个邮局的卖报亭子,往北拐第四排楼,再往左拐走到中间左手就是我们家了。”
按照铁生的详细说明,不太费劲就找到了。但还是出现了意外,开门的不是铁生的老父亲。是位年轻女性,让人眼前一亮。
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有点儿不一般。像个大学生,更像女主人,拄着一个单拐,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入座,举手投足间稍有一点儿笨拙,但看得出来她在努力适应。两只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青春洋溢,深潭水般清澈。她素颜白皙芳泽无加,飘逸的齐耳短发,衣着朴素典雅,举手投足的气质颇带点洋味儿,就像樱草花敲开了欧洲山谷的门,吹进来阵阵春风。
看到我们都有些发傻,铁生笑着说:“向各位报告,我结婚了,这是希米。”“什么?”这是炸雷呀,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一点儿前奏都不知道?
大家正准备嗔怪恭喜铁生,再细看他简直变了个人,分明是飞到云海霞光中洗了个澡,又被嫦娥做了个全身按摩,身上的衣服变得得体干净,脸色从未有过的微微发红,两只细细的眼睛澄澈而快乐。今夕是何夕,天降此良人?
希米在屋里不停地忙活着招待客人,大家虽然和铁生聊着天,视线却总是停留在她的身上无法移开。她明知道自己是被关注的中心,却没有一点儿不安和做作。热情地沏茶倒水切水果,端给这个递给那个,飘来拂去,满屋馨香。
铁生被施了魔法。“哎呦铁生,你可是变样了!怎么把花儿採来的?”我们惊讶地审问铁生。铁生坐在轮椅上,神秘地嘿嘿笑着:“这可是秘密。”
作家姚育明初次见到希米后,感叹“简直是尊右腿轻残的维纳斯。老史兄福分不浅……陈希米做了他的新腿”。铁生好友陈村感慨道:“我永不能忘记的是她的笑,那是天使的笑容。是那种忘忧的笑、忘我的笑、来去自由的笑、让看见的人也喜悦的笑…… 有了她的笑,那个凝重的50岁的史铁生再没有装扮殉道者的理由和必要了。”
爱的情感包括喜欢,包括爱护、尊敬和控制不住,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敞开。互相敞开心魄,为爱所独具。——史铁生
我们猜测,这位只有一条好腿的美丽姑娘,她有能力做个贤惠妻子吗?她会买菜做饭洗衣服倒垃圾吗?尤其是,她能胜任照顾铁生的重担吗?铁生病魔缠身只能半自理,就算来个大小伙子帮忙,长期下来也未见得能招架得了啊。
后来再到铁生家,便看到他的幸运小屋越来越温馨高雅。每个角落都被整理并精心地布置过,空气中已经没有了臭衣服臭汗味儿,是温润清香的, 客厅几个大书柜几乎把墙占满,上面垂吊下几盆天冬草,绿萝,香藤似的枝蔓婀婀娜娜地垂下来,散出幽幽暗香,绿色的小叶子与书籍悄悄地耳鬓厮磨。铁生坐在那儿读着书中的天光水色,文人韵致,抬眼便看到希米在家里麻利地忙活着,洋溢出女人的万种芬芳,心情大好。
就像一只跌下悬崖的野马,铁生在希米的生命中找到了自己的莽莽草原,他永远不会有无家可归的悲哀了。
书已经堆到屋顶了。我仰头看着:“这么多书你有时间看吗?”铁生笑答:“我看书很少,都是希米帮我看,看到有好的地方就划上线,我才看。”
“啊?!”我张口结舌。“这是真的。”铁生说。他还怕我不相信,递过来一本书,让我看希米画的重点线。我惊讶地看看书,又扭头看看希米:“希米,你可真行!”她不动声色,莞尔一笑。
铁生说,美丽可以让男人暂时停下脚步,而智慧可以让男人一生为你停留。
什么是爱情呢?/ 正是这份对沟通的焦灼与渴望啊。 ——史铁生
(未完待续)本文作者曾为插队山西的北京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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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冬知青访谈录自2023.12.22开播以来,有20多人参加了访谈,播放了49期(直播1次)有430万人浏览。有黑龙江,内蒙古呼伦贝尔盟,科尔沁,甘肃,河北省,天津郊区等地方的下乡知青参与活动。(乌兰花报道)
赛汉塔拉公社知青举行下乡五十五周年聚会
今年是天津市第二批赴西旗知青下乡55周年,2024年5月7日,下乡到赛汉塔拉公社的两批在津知青17人于昱德来酒楼食品街店成功举办了下乡纪念聚会。
同学们一致认为:虽然我们已古稀之年,但大家见上一面确实不容易,更珍惜老朋友相聚的机会。一些知青虽然身体欠佳,或老伴儿有病,但还是克服困难参加了聚会。聚会从十点半开始,直至下午近三点结束。大家一起回顾峥嵘岁月走过的日子与终生难忘的经历,讲述草原的巨大变化,牧民们的现状与自己今天的故事,一起用蒙语唱歌。还与不在天津居住未能参加聚会的同学进行了视频聊天。度过了愉快的一天。由于年龄原因,原计划以此作为聚会结束点,但没有获准。大家表示:50年的情谊太珍贵了,都要保重身体,好好活着,只要还能走出家门,就一定要在每年5月初聚会一次,直至凑不上一桌人为止。聚会合影后,同学们恋恋不舍地分手告别,期待明年的今日。【通讯员马桂兰】
克尔伦牧场知青举行下乡五十五周年欢迎邓国丽回津聚会
今年是牧场知青下乡西旗55周年,2024年4月18日下乡到克尔伦牧场一队的12名天津知青在南京路晋乡居酒楼举行了下乡纪念、欢迎知友邓国丽夫妇聚会。
同学们齐聚一堂,欢声笑语。牧场一队的歌神孙鉴同学至今活跃在天津知青乌兰牧骑艺术团里,每次聚会都会带来草原歌曲给大家带来欢乐,宝刀不老,声音洪亮,歌声萦绕在聚会大厅。目前,最小的68届初中的知青都已过古稀之年。此时此刻,同学们能有机会聚在一起不易,大家都很珍惜彼此的友情。我们举起酒杯互助:家庭和谐幸福、过好晚年,快乐健康每一天!
聚会中摄影师晓红同学,策划每一个细节给大家留下珍贵的视频和照片影像,过后制作了情深意切的美篇,为这次活动留下难忘的一刻。(乌兰花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