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怀念
——祭金训华烈士
陈 健
今年梅雨季比往年多了一周时间左右,大雨和阳光相间而至。在梅雨初季,我应辽宁省知青文化研究会于立波会长的邀约,来沈阳参加知青精神研讨会。活动结束我专程回到我曾经下乡插队的逊克县。此行专门去为五十年前为抢救集体材产而献出年轻生命的战友金训华烈士扫墓。
五十年前,我们一行上海知青来到逊克县插队,金训华与我在一个大队。不久一场特大洪水袭来,我们知青和老乡一起抗洪。在一次抢救被洪水冲走国家战备电柱中,金训华不幸遇难。
五十年过去了,和金训华一起生活,工作的点点滴滴时常是我回忆的印迹;五十年过去了,金训华已成了那个时代的一个标志。如今知青们都已返回到自己的城市,而金训华的英魂却孤独地留在他为之战斗,为之流血献身的白山黑土。
我曾经为之陪伴着他四十年,我曾经为之陪他唠嗑聊天四十年,我曾经为之清扫,为之洒酒祭拜四十年。
2008年为尽孝照顾年近八十岁老母亲,我也走了,他却永远地留在那里,留在那个小树林里。
现在我们都老了,老的快走不动了,以后什么时候能再来为之扫墓,为之洒酒,为之唠嗑?
今天,我站在金训华的墓前,看着石碑上的金色的字,仿佛又看见那场洪水在猛烈地上下翻卷,疯狂地吞噬着集体财产。一个娇健的年轻身影跃入水中,向河中央游去,就在快抓住被洪水冲走的财物时,一个无情的大浪打来,瞬间卷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墓碑上“金训华烈士”的金色大字在暖暖的阳光里,闪着金光。
在祭台上点着的香,星火化烟,听了我的唠嗑,如轻风曼舞,袅袅向上飘去,洒下的酒也慢慢地洇进土里。
金训华地下有灵,知道一起的战友来看他了。
金训华,愿你英灵永存,我们永远怀念你。
您的战友陈健
2019年6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