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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北疆彩虹》(21)——当年在兴安岭时难忘的几件事

2018年05月07日 22:38:50 来源:浙江知青 访问量:372 作者:主编/戈飞


左起:浙江知青陶妙法、汪建美、王惠娟。


主编/戈飞



连载:《北疆彩虹》(21)——当年在兴安岭时难忘的几件事


王瑞娟

分配工作


   我是1970年11月份来到大兴安岭新林区桥梁大队的浙江知青,一个月的新兵连学习班结束后,我被分配学开汽车。当年我们一起到大兴安岭新林区桥梁大队的浙江杭州知青约有近200名,其中男、女知青各占一半左右,分配学开车的男、女知青只有各两名。开汽车是大家羡慕的一个工种,可我从小晕车厉害,压根儿也没想去学开车,分到这个工种,我是担心大于惊喜。
   我跟师傅正式上车的时间在1971年初过春节时,食堂伙食是我们到大兴安岭2个月来最好的,由于晕车厉害,我吃不进东西,特别是中饭,饿了只能靠喝点水,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中餐食堂有大果子(麻花)把我馋的要命(那时连队是部队式的生活,平时饭是在食堂吃,不能带回去,更不能看到好吃的,带点晚上去吃)。为了不想放弃这个工种,硬是坚持了下来,闯过了晕车这一关。

我的师傅

   我的师傅周华,她是1969年跟着哥哥一起来到桥队的一位上海知青(后被连队保送去上海中医学院读书),个头和我差不多,年纪好像比我大1岁,过了春节才19岁,能吃苦,做事认真。虽说她比我只早来了一年,但已经是有驾照的正式司机了。看她稳稳地把着方向盘,熟练的驾驶动作,从容地行驶在冰雪山路上,我真心的好佩服。坐在副驾驶室的我,面对车前白雪皑皑,一片冰天雪地,真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已也能像她一样,操纵着汽车奔驰在冰雪的兴安岭的祟山峻岭。

出车前的准备

   大兴安岭的气温在零下30-40℃左右,尽管晚上车库的地火垄一直用柈子不停地烧着,发动机内的机油还是会凝固。下班将车停进车库后,必须将汽车水箱的水放干净,否则水箱会冻裂而报废。第二天的早晨须在上班前,先将汽车的发动机预热后才能启动。
   早上上班前发动汽车,是我这个当徒弟的活。清晨队友们还没醒来,我便硬撑开那朦胧的睡眼,摸黑起床,穿上皮大衣、带上皮帽子、皮手套,走出帐蓬,轻轻地关上帐篷门。
   皮大衣、皮帽子、皮手套是新兵连时发的,新兵连发手套时每个班只有1双皮手套(1个班有10几个人),其它都是棉手套,班内战友看我的手口子裂得厉害,将唯一的这双皮手套让给了我。在那么寒冷的地方,谁都希望自已能有一双皮手套,皮手套比棉手套保暖多啦。这永远难忘的战友情啊,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
   大兴安岭冬天的早晨,寒气逼人,天空黑黑的(兴安岭的冬天早晨亮得晚,晚上黑得也早)。空旷的操场上特别安静,没有一个人影,晚上值班的烧炉工,这时已将各个地火垄里添好了柈子,也睡觉去了。地上的雪光和各班帐篷门旁边地火垄里跳跃的火花为我壮胆。我冒着刺骨的寒风去那离队部不远处的车库。
   车库里四周黑森森的,只有2个15W的灯泡在无力地发出亮光,显得很昏暗。打开驾驶室门拿下车摇把,将车摇把插进汽车前保险杠的发动机孔内,一下一下地摇,转动摇把是让发动机内的曲轴带动活塞,通过活塞上下来回多次磨擦至发动机缸壁受热,从而将发动机底部油底壳内凝固的机油,慢慢转变为稀状;开始几下只能摇动一点点,后来能摇半圈、全圈,再到连轴转摇。发动机预热后,再用烧得滚烫的水灌入汽车水箱,将多余的热水浇于汽化器的进气管上,然后将车钥匙打开,快速摇转车摇把,经过n次快速连轴转摇动,汽车才发动起来。每天早上发动汽车总得近1个小时的忙碌才能完成。
   不足18岁的我个子不高,力也不是很大,一下子要摇那么多圈,摇不动了我就将穿着厚棉裤的屁股坐在摇把上往下压,一点一点到半圈半圈的压;汽车水箱用的热水,是将一个盛满水的铁皮桶放在车库地火垄的铁板上烧烫,用的时候以防水烫到身上,得人先站在汽车保险杠上,然后弯下腰,屏气用力将滚烫的水桶提到汽车保险杠上过度一下,再小心翼翼地提起灌入到汽车水箱里。
   我是个能吃苦的人,小时候妈妈为了照看我们,放弃了大厂子工作的机会,去当了一名环卫工人,不管刮风下雨、不管严冬酷暑,每天摸黑起早,从小我就看在眼里,妈妈吃苦耐劳的精神影响着我。尽管早起发动汽车很辛苦,摇车摇得手臂都肿了,可我没有与任何人去诉说,觉得这是我的活,我应该将它做好。

一氧化碳中毒

   我们女子架桥连的思想教育抓得很紧,尽管白天工作很忙、很辛苦,但每天晚上学习不间断,人人写日记。雷锋精神时时鼓励我,记得当年我在日记中写道:我与雷锋一样也是开车的,雷锋把汽车当作是自已的武器,我要向他学习,爱护武器就象保护自已的眼晴一样。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建大乌苏彩虹桥时,连队驻地建在铁路一侧的公路边,彩虹桥工地在铁路另一侧的不远处,相距约有500多米,我们停车的汽车库就建在工地与铁路的中间,记得当年的车库好象是依搭在一个小斜坡边,车库用小树杆和圆木边板拦起,利用斜坡的鹅卵石三面围住,上面用帐篷布及板条与鹅卵石压住。车库能放3辆车,中间车位的两边有2条地火垄,地火垄的炉口设在车库里面,晚上有烧炉工来添加柈子(柴火)。为了防止暖气外流,车库大门上用毡垫钉得厚厚的,很密封。
   那是个星期天,全连除了打孔班和饮事班的,其它班都在休息。趁车子有个空隙将它保养一下,清洁发动机外的各部件。休息天是吃2顿饭的,吃了早饭后我就进入到车库里,一个人动起手来,清理火花塞的积碳,检查和调正白金触点,清洗空气滤清器、清洗机油过滤器,拆洗汽油油泵的滤心,拆洗汽化器等工作,又擦、又拆的。火花塞积碳清理后,将火花塞点火间隙调到0.4mm;磨平略有嗤点的白金触点后再将白金触点间隙调正到0.25mm(因为时间长了,火花塞与白金的间隙数据不知是否记对)。汽化器的零件很小,象那些三角针阀等小零件我就用小起子(小镙丝刀)给拆下来,放进干净的汽油盘里仔细吹、洗,刺骨的汽油伸不进手,我就将一块铁板烧得红红的,然后快速地将它扔进汽油盘里(为安全,这种做法得将汽油盘移到外面露天的地方操作),这样汽油洗零件就不刺手了。忙忙碌碌一个休息天很快就过去了,汽车发动试了一下,嗯,声音不错。也快到食堂开饭时间了,刚想整理一下工具,感到一阵头晕,人倾刻间就坚持不住了,忙将汽车熄火想逃出车库去呼吸一下空气,但刚挪到车库门边还没来得及推开车库门,整个人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阵寒冷把我冻醒,尽管地火垄的火一直烧着,车库里不算太冷,但地上还是冰冷的。好巧的是我倒下的地方,门的毡垫还漏出了一条缝,由于车库门不断的开与关,门的下面部位的毡垫有点起翘不是很严密,外面的冷气通过门底下这条细缝唆唆钻进来正扑打在我的脸上,真得感谢这条翘起的、细细的毡垫缝救了我的命。赶紧支撑着起来,感觉浑身没劲,头疼、恶心,路也走不稳,跌跌冲冲地翻过铁路,一步一步地勉强撑到住宿的帐篷里,埋里埋汰的衣服也顾不上脱了,倒头就躺下。现在回想起来,估计是那天在车库呆得时间太久了,一氧化碳中毒。但当年我们不知道还不懂。

碧州大岭

   桥梁大队有四个施工连队,我们女子连是第四连,四个连队分布在大兴安岭的各地架桥,大队部设在碧州,各连队领材料、办事都要去大队部。当年我们女子连在新林区建桥时,开车去碧州大队部,必须经过碧州大岭。碧州大岭子是大乌苏连接碧州的一座山,山的两头是两条长长的斜坡路(一头通大乌苏,另一头通碧州镇),中间是S型的盘山路。这是一条当年开发大兴安岭时修的一条简易公路,公路的一边挨着修山路时劈出来的笔陡的山体,公路的另一边是斜坡。
   那是一个未曾开采过的原始森林,树林茂密。夏天,行驶在碧州岭上,就像置身于绿色的海洋之中,这狭狭的S型盘山路,就像姑娘衣裙上的飘带;早晨太阳升起和下午太阳快下山时,驾车行驶在盘山的上坡路中,火红的太阳又圆又大,感觉就在前面的不远处;傍晚也是,汽车盘旋在碧洲岭上,看那月亮,好像就在上一个山头上明亮透彻、很近、很大、伸手能擒。站在岭上放眼望去,山峦叠翠、郁郁葱葱的松树林让人十分陶醉,这才是真正的天然生态氧吧啊!
   山岭中不时传来布谷鸟那种“不苦”、“不苦”的叫声,还有一种不知是什么鸟,叫的声音很有调头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很好听,可那些男同胞硬要说,鸟儿是在帮他们诉说,“光棍好苦”、“光棍好苦”,“衣服破了没人补”。
   野兔在岭中穿梭,晚上的野兔,会追着汽车的灯光一直往前跑,只要将汽车灯光晃一下(一开一关),野兔就会往旁边逃窜,这时再来回拉一下方向,就可把它压着了,不过这你要在路段有把握、没有危险时才能这样啊。我也压到过一只野兔,拿到连队让连队的几个男知青处理了,我自已可不敢吃。
   岭上那山坡边的草莓,透红透红的,个儿虽小很甜。还有象红珍珠一样的牙格达,有点象山楂的刺玫果,还能采到不多的都柿,黄花菜、百合花、和美丽的杜鹃花。山顶有个平坡,可以停车休息。有时我们会在山顶的平坡上小憩一会,陶醉一下这美丽的景色,采一点野花和野果。每每此时,我就感到这是我们开车的得到的特别待遇。
   山体间的松树笔直、高大。但汽车开在下面,还是可看到上面来车,同样在上面坡路上开的车辆,也能看到下面的来车。由于山路陡窄,连续的急转弯又多、又险,一般山上开的车看到山下有车上来,就会找个可以会车的地段,将车早早地,停下来等上坡的车先过。
   虽说这条路是大兴安岭的交通主干线,但当年没有客运车过往(一般林场的员工及老百姓外出购物、开会、办事都是坐火车的),也没有运材车,行走的只是少量的单位拉货车。尽管山路上车辆不多,就是在夏天我们行驶在下坡路时,也还是要控制车速的,否则在转弯时很容易出事故。当年我们桥队一位姓张的师傅,那次他的解放牌大板车,拉了一车红砖从碧州去大乌苏,翻过碧州大岭子时,虽然不是冬天可就是由于车速过快,车辆急转弯时产生了离心作用,整个车倾翻,3位坐在车上的装卸工死了2位。他也进了牢房,给3户家庭带来了痛苦和伤害。
   冬天的大兴安岭进入了冰的世界,碧州大岭子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 S型盘山路冰雪覆盖,坡道上那积起的厚厚冰雪已被过路车轮压出两条光亮的雪沟,过往司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辆,将汽车骑在被车轮挤压而拱起的雪樑上慢慢爬行。漫长的冬季9月中旬就已经下雪了,要到第二年的5月份才开始化雪。每年在即将化雪之前,碧州大岭上的路面中间,时不时的还会冒出冰湖拦在路中间(坡道路面中间冒出的水形成的冰面),这给本来就很危险的冰雪坡路增加了不可想象的难度。所以在冰天雪地的冬季每次上碧州大岭,我总是把心提起,等下了岭子我才把心放下。
   有一天,快过年了,我跟另外一位师傅周霞霖(也是上海女知青)开车帮大队部从新林拉鸡去碧州。随车的是大队管后勤的一位男同志(好象是马振风,时间长了,有点记不清了),途经碧州大岭,眼看着师傅将车稳稳的开过了充满险情的S型的冰雪盘山路,快下大岭了,我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车辆行驶在大岭的那条,长长的、洁白的斜坡路上;天色也暗了下来,师傅拉开了汽车大灯,已经看得到路的尽头,那不远处碧州镇上人家的灯光和白烟;约300米开外车道就可拐弯进入碧州镇上的路了,只见师傅用脚轻轻的点了下刹车,猛然间,汽车如猛虎下山,一个180度调头,车头面向大岭子,车尾对着不远处的碧州镇,然后慢慢地侧翻在山路旁的排水沟里。还好,汽车已经快出大岭了,兴安岭冬天的排水沟是不会有水的,沟离路面也不是很高,由于侧翻时是驾驶室的左侧位子着地的,所以驾驶室里的3个人象叠罗汉一样,师傅在最下面,我在中间,马振风在最上面,我与马振风一样尽量撑着身体不让压着下面的人。最上面的马振风顶开了上面的右侧驾驶室门上去后,再把我俩一个个地从驾驶室里拉了上去。寒冷侵袭着我们,在有惊无险过后,大队领导派了其他车将车上运的活鸡拉了回去,把汽车水箱水放掉后,到第2天用五铃把汽车翻过来。
  这次翻车事故是发生在快下大岭的坡道上,是师傅开的车,下面要说的这个事故是我驾驶的车辆,发生在S型盘山路的岭上,把我吓得够呛。
   4月份的大兴安岭冬眠还没醒来,窗外依然是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女子连大队人马,已去了新林门河桥,我们几台翻斗车还留在大乌苏修彩虹桥的桥头路。赵连长(是男的老工人,副连长)派我和另一位女司机叶勇蓓(浙江知青)出车,任务是将大队文艺小分队队员的行李,装运去碧州大队部,随车的还有一位是小分队的林宝娣(浙江知青)。那时我刚考上驾驶证,持实习证的阶段,由于是整个小分队全体人员的全部家当,解放牌翻斗车装得高高、满满的一车,载着这么满的一车去爬碧州大岭,我想想都害怕,一直拖着不肯出车,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出发了。
   满满的这一车,使得车辆重心偏后前轮不着力,给原本行走困难的冰雪坡路增加了危险。而且4月份是碧州大岭的山坡路中容易出现冰湖的时期,尽管是出发了,但如何应付路途中可能出现的状况,心里一点把握也没有。没办法呀,小分队的队员们已经全部上火车去碧州了,行李如今天不运达,晚上他们怎么办。不去不行啊,我只能强做打虎英雄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路上,由于对路途的担心,我和叶勇蓓俩都很少说话,而小分队的林宝娣却无忧无虑,坐在驾驶室里用她那桥梁大队最好听的女高音,一首接着一首快乐地唱着歌;当汽车驶上碧州大岭,随着路况的危险,林宝娣也停止了唱歌,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前方那冰雪的盘山路面。披着银装的碧州大岭空荡荡的,很安静,只有我那辆汽车爬坡加油从排气管里发出的轰轰声,和轮胎压在冰雪坡道上发出的细细的咔咔响声;一个紧接一个的坡道急转弯被落在了车后,爬上这段坡路就是坡顶了。眼看最危险、最担心的坡路就要通过了,可就在离坡顶一步之遥的坡路上冒出了一个大冰湖,这真是,越是害怕到来的事它就偏偏来到。我加了油门做好了冲过去的准备,可当前轮一接触到发亮的冰面就像砂轮打磨一样空转不前,发动机干嚎了一会儿即刻像被斗跨了的败将,往后直退。后轮像被东西往后拽着一样,顺着两条雪沟倒着向下滑溜,我赶紧在汽车溜坡时往公路的里侧打方向,想让它贴着山体停下来,可这时车轮的方向哪会听你的指挥?坡路面的这两条雪沟控制着车轮,一直往下越溜越快。不行,溜下去是下个急转弯坡道,不踩刹车不行了,忙不停地轻点刹车,谁知那汽车屁股一甩,直接朝向公路的另侧滑了下去。坐在车里的林宝娣,“妈呀!妈呀”,恐慌地叫着,也真是命大,汽车滑下去不久,后轮被一个树墩搁住了。汽车顺着笔陡的山坡,车头斜朝着上面的路基,车尾斜对着坡下停下来了,车子没有倾翻,它洽似一匹野马,惊吓、疯狂过后安静地停在上下坡路之间的半山腰里。惊魂不定的我们,赶紧小心着跨下驾驶室,相互搀扶着踏着山坡林子里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了公路。车上的行李和箱子仍然被牢牢地捆绑着,完好无事。只是不知谁的行李上,有一斤白糖被树枝刮破星星点点的散落在雪地上。哦约,真得是好险啊,人站在公路上不探出去还看不到车呢,我们 3人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当时正好有2位附近林场的工人路过,他们看到我们问明了情况后,探出身子看到了趴在山岭上的汽车,他们说,你们还要笑啊,多危险啊!他们将我们领到了他们林场点的帐篷内,让我们取暖,帮我们联系了大队部。这时我们才真正感到后怕,在大铁桶边烤火的我们吓得不停地哆嗦着(林场点条件艰苦,取暖用大铁桶,铁桶的中间部位挖一个口子接一段管子作烟囱,当作取暖烤火的炉子,这种炉子取暖,前面烤得太烫,后背又很冷)。回到大队部后,当年的领导非常的关心,也忙着安慰我们不要害怕,汽车由大队机械队第二天按排人员处理。事后有师傅与我说,你们还好,事发时如你慌乱中拉了手刹车的话,那你们这小命就难保了。
   据现在返岭的战友说,碧州大岭已经开通了隧道,汽车过往不需要爬山了,冬季过往的司机也不用像我当年一样担惊受怕了。
   回到南方很长时间了,多少次睡梦中的我,还在碧州大岭上开车,碧州大岭啊,你让我魂牵梦绕!                      
   2015年8月19日
  
   王瑞娟曾任女子架桥队的汽车驾驶员,由于工作优秀被评为“钢铁女司机”后任女子架桥队的副连长。


左起:后排尚玉芳、陈昌珠、傅雯娟在加格达奇。

桥队派到部队学医的同志


左起:郭桂奋、程美珍

钻孔班的女桥工在工地上左起:前排李舜英、
杨培莺、李小文;后排夏月芳、董敏。

为造桥制作的龙门架

女子架桥队“七.二一”工人大学的老师们
左起:陈俐敏、周金珠、毛建平、刘保仲、王汉新、罗惠霞、钱玉梅  

出早操
编辑:惠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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