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三)
到了每年的“双抢”季节,割稻便是头等大事。 阴历六月三伏天,是湘西北农村最忙的时候。头等劳力便是打稻谷,这是一种技术活也是一种体力活。那时候都是踩打谷机,前面几个妇女割稻子,紧跟着两人抱稻给后面传递稻穗,后面两个男劳力使劲踩踏半机械化的打谷机,手握稻穗上下翻滚着脱粒,这样相互配合着,也算是一条龙工作线了。
我往往被安排在传递稻穗的工作线上,一双脚来回在泥田里抽拔着,只一袋烟的功夫,便酸痛瘫软了,可那“嗷嗷”轰叫的打谷机却不可能有停下来的意思。汗水越过眉毛刺入眼睛,火辣辣的痛。泪水涌出来,满眼看到的都是割稻的大嫂和踩打谷机的大叔在匆忙地四处穿梭。
白晃晃的太阳光打在手臂上,刀刮般刺痛。趁机往泥浆水里浸一下,会好受一些。我知道,这些缓休的动作不能太多,因为脚踩的机子根本就没有停。
割 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