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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知青,海伦扬帆》(12)第四篇:忆海拾贝·我的知青生活

2018年11月11日 23:38:31 来源:北大荒知青网 访问量:683 作者:陈晓平

(资料图)

连载:《知青,海伦扬帆》(12)第四篇:忆海拾贝·我的知青生活

陈晓平


    俗话说:年轻愿幻想,年老愿回忆。近几年我才真正体会到其含意。今年(2013年)秋我本是回鸡西探亲,却碰巧赶上了海伦农场三分场下乡知青多年来难得的一次大聚会。而后又在分场QQ群中见到了分别四十多年的老同学和荒友。苦涩而又甜蜜的回忆;久远而又亲切的乡音;昂长而又亲密的话题……,使远在他乡的我仿佛回到了故乡,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往事如同电影般一屏屏地浮现在眼前……

   自愿下乡

   在1968年的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浪潮中,很多同学说是被卷入。而我则完全是自主自愿下乡的。究其原因:一是自己想摆脱当时压抑的环境。受当时大环境的影响,父母受冲击,作为子女我们也受到牵连;二是经济窘境,由于父母工资被停,存款被冻结,每月仅有的生活费令全家生活拮据,作为长女我想找份工作,省下一份生活费,并能挣钱贴补家用;三是受到小说《边疆晓歌》和中学课文《开发雁窝岛》的影响,憧憬着驾驶拖拉机驰骋在广袤原野上的美景。但是,从第一批去兴凯湖军恳兵团开始,每一批我都报了名,却都因政审不合格而未能如愿。最后总算是批准我到海伦农场,感觉非常荣幸。后来连队指导员告诉我:“如果不是你们老师推荐担保,我们还是不会接收你的。”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总想表达对恩师的感激。四十多年过去了,更想尽早完成已久的心愿。这也是此次我回鸡西的主要任务。

   成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在当时的年代,人人身上都有“阶级的烙印”。生长在新社会的我总想摆脱连队指导员对我“小资产阶级小姐”的称谓。在生活劳动中,我努力地进行“脱胎换骨”改造,但当时仅十七岁的城市姑娘,第一次离开父母;第一次独立生活;第一次参加体力劳动……,众多的“第一”又让我笑话百出:每天早上出操,总是因慌乱而不是系不上鞋带,就是帽子围巾没戴。甚至还出过大笑话:一天早起后,夏玉芬说你只管穿衣戴帽,我帮你叠被,结果慌乱中我被一屁股撅到了地上,摔的满脸是血,操也没出成。第一次割草,规定每人割30捆草的任务。我午饭都没吃却仅完成了16捆,余下的是当地青年帮我完成的;之所以没吃午饭,是因为我没按要求把五个馒头放在棉衣里,等吃饭时馒头已冻得梆梆硬而无法啃咬……。但不服输的个性,让我克服了众多困难,柔弱的身体发挥出了最大潜力:割草,成为全连第三个完成一天割100捆任务的女战士;经历了春种、夏锄、秋割、冬打场,参加了荒甸割草、上山砍树、水利会战等艰苦劳动,做过值日生、烧炕、担水等后勤服务工作。我都咬牙挺过来了,并掌握了一定的劳动技巧,受到了好评。农场第一届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召开之前,指导员找我谈话,说是经过连队推荐和分场研究,决定让我出席大会,我兴奋极了:“我的努力终于被认可了!”但接下来的谈话让我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了莫大的人格污辱:“作为‘可以教育好子女’代表参加会议,并作大会发言。”我坚定地婉言拒绝了。事实教育我明白了“家庭出身”的重要!出身好的用八分力气可能换来十分乃至十二分的成绩,而我则须用十二分的努力换取八分的肯定就知足了。为此我必须竭尽全力,加倍努力。

   进良种班工作

   大约是1970年春我被调入良种班,是连队中最后一名进良种班的战士。报到时技术员对我说:“你进来很不容易啊!”鼓励我要好好干。后来有人说技术员很赏识我的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同样是春种夏锄秋收,由于担负着农场良种的选种培育繁殖和科学实验重任,除了要有精细严谨科学的态度外,更需要较高的农业科学知识素养。在技术员的带领和辅导下,参与了植物生长激素“九二○”的培养、繁殖和田间喷洒实验,学习良种实验区的田间管理、做田间观查记录和对各个品种的考察筛选,掌握主要农作物的杂交技术……令我对农业科学充满好奇与兴趣,除了学习掌握工作技巧外,如饥似渴地学习科技知识成为最大乐趣,梦想着有朝一日进入高等学府深造成为一名农业专家。那段时间里,从心底里感到充实快乐,各方面都得到了锻炼与提高,成为了良种实验工作主要力量和技术员的重要帮手。1972年的“返城”浪潮中,因父母下放农村而决定放弃返城。1976年大批返城中,也因觉得回城找工作困难决定继续留在农场。我非常庆幸进入良种班,遇到了好老师——纪占湖技术员和那批下放干部(农场建场垦荒的元老级干部),是他们的言传身教、关怀鼓励与帮助教育,使我不仅学到了作物良种实验和栽培管理知识,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科学态度与工作作风,更有面对逆境与艰难困苦的开朗乐观精神,令我受用至今。

   六年农业生产技术员

    1973年夏,省农垦系统委托北安农校培养人才以解决农技人员短缺问题。我有幸被良种队推荐经场部批准成为农场仅有的两名委培生之一。原计划学习两年,结果一年就结束学业回场,被分配到了场部生产科作见习技术员,一年后经考试转为初级技术员。生产科作为全场农业生产的指挥参谋部,担负着全场农业生产的规划、技术指导与管理等职能。在老技术员的传帮带与领导的指导下,较快地学习和掌握了全场主要农作物(小麦、大豆和玉米)从规划、播种、中耕除草等田间管理到收割等各环节的生产技术,成为了当时科里的骨干力量。生产科虽然是场部的重要科室之一,但其工作场所在生产一线,在制订好各项生产方案之后,就是到田间地头:平整土地要逐个地块查验,播种要深入地头查看播种深度、施肥与播量,中耕除草要严格掌握时机、计算控制药量……因当时小麦播种面积占三分之二以上,因此麦收更是如同部队作战一样,逐一地块查看成熟度,根据不同情况和农机具分别指导分场制定割晒、联合收割方案;麦收中,一个地块一个地块地检查收割质量、计算损失量,提出改进意见和建议;从一个地块到另一地块,从三分场穿越到四分场、五分场至九分场,每天用双脚丈量地号,日行二三十里路为常事。晚上八九点钟才回到场部,还要配合统计员电话接收各分场有关麦收的各项报告与统计:收割面积、进场和入库小麦数量及上交国库等情况。冬天则根据生产规划要求,和机务线同事拟定培训计划,指导分场利用农机检修保养的冬闲时间对农机驾驶员进行培训……。在生产科工作期间,我是场部女宿舍中起床最早,回来最晚,脸被太阳晒得最黑,穿戴最不像机关人员,工作最艰苦的女青年。其实那年月的农忙时节,从分管生产的副场长于洪洲到生产科长宋秀,农业技术员陈乃康、机务技术员段德成等前辈,以及分场的分管领导,哪个不是起早贪黑,风餐露宿,摸爬滚打在生产一线?有他们率先垂范作榜样,受他们的感染和影响,虽然艰辛但心情愉悦,学习与工作劲头十足。在领导和老技术员的指导下,参与了全场土地(108块地号)的普查和规划制订,农作物种子统一发芽率测试和播种量计算,规范机械化中耕、化学除草和收割等项工作;编写了海伦农场主要农作物播种和农药用量配比手册;亲历与见证了农场扭亏转盈的艰难历程,得到了同事的认同和场领导的赏识。那六年,工作成就与快感远胜过艰辛。作为小青年的我得到了各位领导及前辈如亲人兄长般地无微不至地关怀与帮助,从中学习到了一般情况下难以学到的知识和能力,积累了工作生活经验,练就了达观开朗、坚韧不拔、吃苦耐劳的性格,为以后的工作乃至人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1978年,我有幸被转干成为了国家干部。1980年又在荒友兼领导的支持帮助下,成为了第一批调干回城的知青之一,而后在鸡西市人事局的随访调查中因为工作表现得到一致好评,为后续大批在农场转干的知青调转回城创造了有利条件。
   一个人的工作年限能有几个十二年?而我在海伦农场就经历了十二年,那里的每一块地号都曾留下过我的足迹和汗水。我的青春从那里起步,在那里锻炼成长,为那里做过奉献!对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至今仍怀有深深的眷恋之情!

    亲身经历并印象深刻的几件事。

    平生参加的唯一一次运动会

   我没有运动天赋和能力,从小学到初中从未参加过任何运动会。下乡农场后的第一届运动会,我是分场鼓号队的小鼓手。最后一项十公里急行军,要求以分场为单位,每队男女各十名,从会场出发,走北路经六分场到南路再回到会场,以集体不少一人到达顺序定胜负。比赛要开始了,不知出现了什么情况,竟然缺少女队员,弄了好一会不知怎么说是要我上,无论我怎样辨解都无济于事,说是“就选中你了,个子小,实在跑不动背也背得动”,被硬推了出来,天啊!为了集体荣誉,真是被逼上“战场”啊!果然不出所料,心跳快反应慢速度更慢,起跑就落在了后面,但必须硬着头皮跑下去,心想我就当乌龟吧,只要能坚持到底别让人背着回来就是胜利。可是,我落在后面却把同队队员们急坏了,有两个男队员跑过来给我当领跑和助跑。后来康德林到路边林子里折了根柳条枝,一头递给我拉着我跑。在快到六分场的时候,渐渐地有人跑不动了,我们已不再是后尾了。其实我也跑不动了,感觉心跳到嗓子眼,喉咙冒烟,呼吸胸部疼痛,腿脚沉重……队友和路边分场的人都不断地鼓励打气,说是不错,我们已经追上很多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为了集体荣誉,为了不让人背,必须坚持!坚持!努力坚持!过了六分场,身边的男队员也撤了,因为同队队员有人需要背,还有人需要担架抬,哈哈,真没想到我还算不错,浑身增添了些气力,独自照旧龟速前进!快到畜牧队了,随着手臂上印章的不断增加(途中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关卡有人验明证身后给盖一个章,到终点时以章定效),感觉目标不远了,看到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了。快到场部时受到了同学们的热烈欢迎鼓励和夸赞,到会场门口后还心急火燎大口喘气地等了一会儿后面的队员,挺壮观的,真像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有搀扶着的,有担架抬着的,我们是第一个集体全员到达终点的队。经验证后,又绕运动场跑了一圈儿后结束。那次我们分场赢得了这个集体急行军项目第一名,奖品是每人一本《毛主席语录》和一条白毛巾。之后好多天,腿疼肚皮痛,喉咙嘶哑,呼吸时胸部疼痛,连笑都不行。这就是我平生参加的唯一一次运动会,还是个大项目,永生难忘。它让我强烈地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与力量,经受了一次超极限地挑战与耐力的考验。我为自己能为集体加分增光而感到自豪,更从心底里感谢一路陪伴、鼓励和支持我的集体同伴们。其实我们的人生之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差点儿成了只“专”不“红”的典型

   那年月,在连队是白天出工劳动,晚上坐在炕上学习《毛主席著作》和读报,之后是写一篇读后感。余下来就是大宿舍里同学们演绎着的或可乐或可泣的故事,业余生活单调而乏味。一次探亲回家,父亲对我说:“你初中都没读完,文化程度太低应该自学补上”并给我带上了关于自学几何与化学的书,我还带上了《红岩》《林海雪原》《三国演义》《水浒传》四本书。这样在晚上完成了规定的学习任务后,就抓紧时间津津有味地看一会后睡觉。突然有一天,指导员找我谈话,第一句话是:“你毛主席著作都学好了吗?”天哪!哪个人敢说毛主席著作都学好了?“没有”我心惊肉跳地慌忙回答。“那你怎么看起其它书了呢?”“我是在每天完成了学习一篇毛主席著作并写完心得的任务后才……”这下说错了,没容我说完就开始了批评“你这就不对了,学习毛主席著作怎么是任务呢?你这学毛选有任务观点是错误的,一篇学完就接着学第二篇嘛!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好毛泽东思想,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能只专不红走白专道路……”我从心里感到很委屈,我学毛选真的很认真,对照检查,斗私批修,每天一篇笔记,我的笔记本还被连里拿去展览过。再说学习文化知识就是不红?如果都是文盲又如何学毛选?用什么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心里想不通,气愤又无奈!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过了一段时间,“老毛病”又犯了,我又因偷看小说被找去谈话,要我检讨并主动交出自带的小说,不然就要召开全连大会作为“只专不红”的典型进行批斗,于是我又被迫上纲上线地作了“检讨”并交出了四本书,只没收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两本,之后算是躲过了一劫。可笑的是后来我却在某位连长家里看到了有我父亲用牛皮纸包装并手写书名的那两本名著,当时没敢吭声儿,但心里却一直耿耿于怀。直到前几年有好友提起来,我还说等我再回去时一定要把书讨回来,因那上面留有我父亲的笔迹和情感。

   认真得有点儿“死心眼”

   下乡后的第一次小麦播种,我们排被分配到试验小区。我负责撒种,要求播撒均匀且要负责复核品种及种子数量。一次,一条垅的种子快撒完时感觉数量好像有点不对就停下报告并等待处理,这时有同学认为不会错的,人家是用天平称的,你凭感觉怎么知道?我却固执地坚持己见。后来技术员让我们把撒下去的种子一粒粒地全部捡起来。乍暖还寒的春天,蹲在地上用冷得不大听使唤的手把小麦种子一粒一粒地从土中捡出,一边捡一边听着同学的抱怨,心里也真是后悔这“自找苦吃”……但称重后的结果验证了我的感觉,让我释然,大喘了一口气。
   还有就是铲地。人们通常都认为铲地是最好胡弄的了,并且教我拉一把,推一下……,可我却怎么也做不到,不忍见草不铲,锄草伤苗。所以,我铲地是出了名的落后者,全排一起铲地我是落后者,全连一起铲地我也是,全分场四五百号人一道铲地我还是落后。直到有一次被安排到小区铲地,铲前先给我们编号然后按号排垅铲地,到再铲二遍地时仍按铲一遍地时的编号排。这时听到有人惊叫: 这条垅怎么这么干净,一根草都没有根本不用铲了。查了编号后确定那条垅的一遍地是我铲的。哈哈,我的落后只有在这里体现出来了。可是割小麦我就不会落后了,不但能割到前面而且经检查验收,我割的这一溜儿总是最干净的。

   文化低没自信

   有一次我们被派到试验区喷撒农药,每人一台手动喷雾器,技术员要求我们计算一台喷雾器的15KG水中,用97%浓度的农药配制成3‰比例需要加入的农药量。我们就都蹲在地上以地为纸,草棍当笔地计算起来,技术员走到我面前问我计算结果,虽然我已经笨笨地算了两遍,但我认为自己文化低连初二都没读完,而在场的还有高中生,所以没自信不敢作答。在被逼无奈说出了计算结果后,还忐忑不安地等待指正,没想到却得到了肯定和表扬。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也成为我以后自觉刻苦学习的压力与动力,抓住一切机会虚心学习,以提高知识水平和工作能力。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后来的工作中,竟然有人不相信我是一个尚未毕业的初中生。

    唯一不能容忍的一句话

    那个年代,人人都有身份识别标签——家庭出身。我被归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实属无奈,并拼力想摆脱掉。所以,日常无论任何工作任务都竭尽全力想做到圆满,与同学相处性格温和谦让随意,从未计较。但唯独有一件事或一句话令我寸步不让,那就是听不得有人说“根不红苗不正”。每当听到此话,温和恭谦的我都会雷暴般地轰然爆发,激烈地予以反驳与回击,寸舌不让!震惊“四邻”。了解我的同学都说:只有这时候真看出你的厉害劲来啦!因为我当时认为,出身虽然各不相同,但人格应该是平等的。最宝贵的人格是不容玷污的,而这句话就是对我人格的最大污辱,绝对不能忍受的!这也是我平生唯一与人相争的地方。不过过后我不会计较,也常常想如果换作我的话,可能也会那样的,用现在的话叫做换位思考。还有,毕竟我们有一起走过了那些难忘岁月的姐妹情感。现在回想起来感到有些可笑,但这就是那个年代发生的那点儿可笑的小事儿。

   化肥袋子皮包扎伤口

   记得有一年收割小麦,一不小心镰刀唰地一下割到了腿上,撩开裤腿只见一道口子如同白色的嘴唇翻开着,不一会儿就渗出血来,我赶紧用手按住伤口。怎么办?赶紧喊叫离我最近的杨秀荣,她过来看时血已经顺着我的手指缝流淌出来,农田鞋帮也染上了。她急中生智地赶忙从附近地上捡起一小块牛皮纸,拍拍上面的泥土后按在了伤口上,然后从自己口袋中掏出手帕用牙齿咬撕成条接起来,绑在我的腿上。这样我们又继续往前割。割好收工时,我的那只小腿上的伤口血止住了,但因绑得过紧已经失去知觉麻木了,脚也变青了。稍微松绑了一下,就一瘸一捌地坚持走回宿舍了。赤脚医生史开梅赶紧前来帮我处理,这时血已经将脏兮兮的牛皮纸凝结起来了,她要让我忍痛揭掉,我说什么也没同意,结果就按我说的办法——将牛皮纸四周剪掉,在外围消毒一下包扎起来。她一边弄一边带着哭腔说“你这样会感染的,万一感染得破伤风可就麻烦了”,我因实在怕痛就不管那么多了。之后的几天,虽然还痛,要瘸着走路,但我还能坚持出工。一段时间后那牛皮纸竟然和痂疤一起脱落了。真得感谢上苍!那块牛皮纸可是春播时的化肥袋子残片啊,不但没感染,还让我没有因此耽搁一天出工!之后史开梅经常提起这事,说是为我担心死了,夸我抵抗力实在是太强了。因连里有一位和我一样受伤的战士,去医院缝了两针,休息了几天之后伤口发炎又做了手术,吃了不少苦头。我真的很庆幸啊!


作者简介

    陈晓平:曾用名陈小平。1968年10月27日由鸡西市第九中学下乡到海伦农场三分场二连,后到良种班。1974年8月到总场生产科任农技员。1980年6月调转鸡西市鸡冠区,先后在西山办事处、区妇联、区委组织部任职。1988年5月调浙江省嘉兴市秀洲区委组织部、科委任职。2006年7月退休。喜欢学习、旅游、做手工,完成十字绣品大小百余幅。现居住浙江省嘉兴市。

编辑:惠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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